序
无色的花,在无息的风中,无声地绽放。来自远方的风,是谁的歌,风中零落的音符,是谁的叹息......
世界总是以平静的一名呈现在世人面前。一切能被看见的,都被浸泡在“光”之中。
如果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幅最美丽的画面。这样的画面,不是被定格珍藏在时光的金边画框中以幸福为颜料继续被渲染,就是被载于一叶扁舟中在布满玛瑙的时间长河中顺流漂向永恒吧......
然而......
命运是个天才而又多情的编剧,将丝丝密密的红线编结,而时间又是个沉默无言的看客,将一切悄悄见证......
第一章
天色微明,天地间还笼罩着一层青灰色的纱。东迁站在房门口,面朝在花园,微凉的晨风他觉得格外清醒。
望着园中带露的花草,呼吸着冰凉的空气。让人有一丝的旷达,又有一丝的哀伤。
昨晚似乎做了一个梦。那是什么梦?想不起来了,也懒得去想。
“有像少爷一样能起这么早的贵族子弟,真是少见啊。”
东迁转过头,看见边上的花簇旁站着一位衣着整洁的老人,形容苍老但气色十分精神。
“米歇尔……”东迁用一种并不响亮但是清晰的声音说道。
米歇尔敏锐的眼神立刻读出了少爷的一丝不悦。
“我的意思是:像少爷这样能够懂得早起的人,也一定有着振兴家族的潜质,而且当年,东图大人可是……”
“爷爷……他当年不也被称作'兴家赤族'么,到头来……还是……”东迁不等米歇尔说完便接在说道。
米歇尔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,他上前把挂在臂弯里的黑色大衣给东迁披上。
“如果想平静地活下去也不难……陛下他不会为难的,相反,他不是还给了很多帮助么。”
东迁没有回答,只有边上花叶间滴落的水珠在冰凉的青石板上碰撞出了“啪嗒”声。
两人伫立许久。
“走吧。”东迁说道。
米歇尔领着东迁穿过院子走向一旁比正宅较小的房屋。
一顿早餐过后,一片淡蓝色渲染了天空。
东迁穿过花园的石径,徐步走着,米歇尔紧紧跟着他的身后。
东迁在一扇金色的大门前停下了脚步,抬头仰望着蔚蓝碧透的天空。
边上传来了一串钥匙“叮叮当当”的碰撞声,然后大门“吱吖”一声被打开了。
面前有一条蜿蜒消失到目光尽头的路。好像会通向很远的地方。
东迁习惯性地迈出脚步向前走去——东迁总是不乘坐马车。
一步一步……不知走了多久、多远。
东迁从宁静的郊区到繁华的街区,从碧草幽香的田园小径到灯红酒绿的酒肆高楼。
四周的人越来越多,熙熙攘攘摩肩接踵,这种感觉让东迁感到十分难受:明明没有任何瓜葛,却又要擦肩而过……
不知走了多久,太阳已将天地照的空明。
东迁在一扇巨大的铁门前停下,门上几个金色的大字仿佛快要压了下来——帝国贵族学院。
学院的四周都用高高的石墙围着,仿佛要从帝都硬生生地划出一片独立的区域。
门口的人很少,但都是乘坐马车来的———除了东迁。
每个进去的人都要向门卫出示一张信封大小的请柬,东迁当初是在一封信里收到的,白色金边的信封——皇室专用的信封。
东迁的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里,一边摩挲着请柬一边向大门走去,却没有丝毫要拿出请柬的样子。
门卫皱起眉头,不悦地瞥了他一眼,却没有将他拦下,于是东迁就这样信步走了进去。
东迁走进一栋高大华丽的屋子,穿过大厅和走道,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。
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许多人欢快的聊天声与嬉笑声,东迁的脸上露出了意思难以形容的表情。
呆立片刻后,推门,踏入。
教室里霎时一片沉寂,四下又隐约听见不少人的私语。
东迁早已习惯了这些,穿过人群和目光朝着教师的后排走去。
阳光透过玻璃洒下,空气中的尘埃漫漫地乱舞,笼罩的周围一片灰蒙。
但是在这一片灰蒙中,后排有一个明亮的白色身影——那人正是伊米。
淡米色的碎发和洁白的衬衫总是这么让人赏心悦目。
“东迁~”伊米挥着手向东迁打招呼。他那略带青稚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微笑,甜美又自然,让东迁觉得耀眼又羡慕。
“伊米...”东迁缓缓吐出二字,干涩的脸上勉强也挤出微笑。
突然,东迁感觉到背后被一只有力的手臂一拉,一个臂弯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。
“喂!东迁!我说你小时候是不是不小心被你妈妈丢进了腌菜的罐子里了,一天到晚总是苦瓜脸。嘻嘻,笑一个呀!”接着,一张温热又带着淡淡汗味的脸也贴了上来。
“喂,景曦。”东迁挣脱开景曦的手臂,擦去脸上的汗渍。
“东迁,不要这么嫌弃嘛,这可是男人的味道。”景曦摸了摸火红色的短发,说着又继续向东迁贴去。
东迁伸手挡住景曦贴过来的脸,“这才是被扔进腌菜罐子里过的味道。
“......”
开始上课了。
讲台上,老师一手执教鞭,一手握粉笔,一开一合的双唇似乎从没有停止过,白色的字迹渐渐布满在深色的黑板上。
东迁斜着脑袋,一手托着脸颊,双眼直视着前方,只是现在他的思绪早已如无形的流岚一般肆意起伏飘向远方。
那是一个只有黑白色的世界。
满世界只有许多好似只用墨汁勾勒出轮廓的小花。
没有风,花朵们却轻轻地摇曳、晃动......越来越剧烈、越来越剧烈......
突然,花朵们就像断了纬编的书页,朵朵花瓣凌空而起,漫天乱舞。
花瓣就像融化了一半,汇成一片只有墨汁与牛乳混淆交融的世界。
渐渐,那一片混沌逐渐清晰。像被风吹散的云雾,逐渐透明,像一面铸于天地间的明镜,更像一片空灵泠然的湖泊。
仿佛穿过它,就会到达了一个陌生而又神秘的世界。
东迁的思绪化作了一只透明的白鸽,一头扎进了那片湖水之中。
那是一片遥望无垠的草原。
金色的阳光从渐行渐远的云间洒下,微风过处漾起一片浅浅的绿浪,温暖、旷然。
他的眼中充斥满了一种奇异的绿色,有梦幻般的模糊,却又有似曾相识的真切。
白鸽的影字飞掠过草原的四面八方,但从未见到边际。
这里的感觉奇异极了,神秘有似曾相识,像是灵魂降生前都生活过的地方......
可是那终究是梦,也许生命中真的会有一段最悠然无虑的日子,也不过若此。
东迁回过神来,发现伊米正饶有趣味的盯着自己的脸。
“我脸上有什么吗?”
“嗯...没有。”伊米摇了摇头“只是...原来东迁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嘛。”
东迁楞了一下,伸手摸着自己的嘴角。
“啊,哦...对了,景曦呢?”
“诺。”伊米转头转头轻轻地抬了抬下巴。
在伊米的另一旁,景曦一如既往的用“拜倒”的姿态面对课堂,肆无忌惮地趴着课桌上,脸鼾声和嘴角的口水都是这么的不羁……
时间就像海滩边的细沙,不知不觉一个上午就过去了。
悠长又清脆的钟声再次响起,三人相继走出教室。
“哪个……”伊米刚一脚迈出教室,就听见身后有一个纤细的声音在叫他。
他转过身,面前站着一个女孩,如阳光般洒下的金色长发,白皙的脸庞。
她微低着头,手上好像还捏着什么。
“伊米殿下,我叫淇鲤。”少女支支吾吾地说道“伊米殿下……能请你…帮我…”她小心翼翼地递上了手中的东西。
“不用叫我殿下的,叫我伊米就好了。”伊米接过她手中的东西,那是一封信。
“这个?是给我的?”伊米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。
“额,不不不…”淇鲤也显得更加紧张了。
“诶?”伊米显得有点尴尬。
“额,不是…哪个…”
门外的景曦已经不耐烦地开始催了。
“喂!伊米,慢死了!要我进去扛你出来么。”不时还传来跺脚声。
“诶,就来了。”伊米拿着那封信脚步走出了教室。
“等等……伊米……殿下,那个是……”只留下淇鲤一个人在原地发呆。
餐厅里,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各自结伴坐在各个位置上。
“你把那个给东迁了?”茜泮打趣地问道。
“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教室了,我本打算拜托伊米殿下交给他的……可他还没听我说完就急匆匆地跑出教室里......可不知道......”淇鲤趴在餐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。
“没想到淇鲤这么害羞吖”
“呜……”淇鲤趴在桌上瞪着茜泮。
“嘛,其实伊米殿下的性格也是挺好的嘛。你说对吧,太子妃殿下~”
“开……开什么玩笑!”
“哦?嘻嘻嘻……”
东迁每天总会有那么几个时候想着什么出神,但他却没有没有注意到,有个女孩从很早以前就开始默默关注他了。
那个女孩就是淇鲤。茜泮总是说“就算你这样一天到晚地盯着那家伙,他的苦瓜脸也是不会有一丝改变的。”
“我知道,我只是好奇。”
“好奇?不过我劝你别做什么傻事。”
“傻事?”
“不要想着去了解或者接近那家伙。他可是被称为'背叛者'的家伙的后代啊。”
“话虽如此,可是你知道么,茜泮。”淇鲤转头看着茜泮,“历史不都是被称为'胜利者'的人书写的么,他也有很多的委屈和苦衷吧!”
“……”
“茜泮,你生气了么?”
“没有,我从来不生淇鲤的气。”
“欸,是吗?为什么?”
“因为淇鲤一直都是个白痴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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